。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校服,手里攥着块冻得硬邦邦的苹果,咬下去时,冰碴子能硌得牙床发麻,可甜丝丝的汁水顺着喉咙滑下去,又暖得人心里发痒。然后她就会看见梁川。他总是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,背对着她,或者侧着身,手里拿着把木柄扫帚,一下一下地扫着雪。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投在雪地上,像幅模糊的画。她想叫他,喉咙却像被冻住了,发不出声音。等她终于攒够力气,想往前挪一步时,梦就醒了。窗外的天是亮的,2025年的夏末,空气里弥漫着城市雨后的潮湿气息。莹莹坐起身,摸了摸枕头,有点潮。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做这样的梦了,从1999年到2002年,那三年的时光像块浸了水的海绵,攥在记忆深处,无论过多久,一挤,还是能渗出些带着凉意的水来。那时候,她还是个十六岁的姑娘,刚从齐齐哈尔下边的一个小村子里出来,拖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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