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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手间的冷水拍在脸上,刺骨的寒意却压不住喉间的腥甜。
手机又在震,这次是沈聿舟的号码。
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,指尖泛白。
前世这个时间,他该是在酒局上被灌了酒,让我过去替他挡杯。
那时我踩着碎冰似的高跟鞋,穿着他喜欢的香槟色礼服,替他挡下一杯杯烈酒,胃里烧得像要炸开,他却在旁边和合作方谈笑风生,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趁手的工具。
“喂。”我压着声线,不让他听出异样。
“在哪?”他的声音带着酒气,还有一丝不耐烦。
“张总的局,你过来一趟。”
“我不舒服,去不了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片刻,随即是冷笑:“林清宴,别耍脾气。别忘了你妈下个月的药还等着签字。”
心口像被冰锥狠狠刺穿。
我扶着洗手台,指节用力到发白,指甲几乎要嵌进瓷砖缝里。
原来无论重来多少次,他都拿捏着我的死穴。
“知道了。”我挂了电话,看着镜子里自己扭曲的脸,忽然笑出声来。
换礼服时,暗格里的纸鹤硌着掌心。
我摸出那枚孕检单折成的纸鹤,展开又叠起,反复几次,最后还是塞了回去。
这个孩子,是我一个人的,和沈聿舟没有半点关系。
酒局设在私人会所的包厢里,烟雾缭绕,酒气熏天。
沈聿舟坐在主位,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,那双看向我的眼睛,依旧没有温度。
“清宴来了?快坐。”张总油腻的手伸过来,我侧身避开,在沈聿舟身边坐下。
他替我倒了杯红酒,语气平淡:“替张总喝了这杯。”
我端起酒杯,指尖微颤。
前世就是这杯酒让我醉得厉害,回去的路上吐得撕心裂肺。
他却嫌我麻烦,让司机送我回老宅,自己去了苏晚那里。
“沈总,林小姐这是不给面子啊?”
张总故作不悦。
沈聿舟的眼神沉了下来:“清宴。”
我仰头,红酒滑过喉咙,带着灼烧般的疼痛。
一杯接一杯,直到胃里翻江倒海,我才捂着嘴起身:“抱歉,失陪一下。”
刚走到走廊,就被人拽住手腕。
沈聿舟的力道很大,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他把我抵在墙上,酒气喷在我脸上,“故意给我难堪?”
“没有。”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,忽然想问他,七年前在画室里,他说喜欢我画画时认真的样子,是不是也是假的。
“没有?”他冷笑。
“从昨天开始就不对劲。是不是又查到苏晚什么了?我警告你,别去招惹她!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他松开手,整理了一下领带,“沈家少奶奶的位置,你要是坐不稳,有的是人想坐。”
我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,忽然觉得很累。
累到不想再争,不想再抢,只想带着妈妈和肚子里的孩子,远远地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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