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孩子，年纪轻轻的还没有我的眼神管事，我的眼镜送你，你以后可不要再看错人了！”
这是奶奶的原话。
向漓实在不习惯陌生人的热情，基本上能推脱的全都给推脱了，只有这三个人实在拒绝不了，才勉强收下了。
两人回到竹贤庄时，别墅外面已经停了一辆路虎。
向漓看着熟悉的车牌号，脸上血色一点点退散。
“不用太紧张。”贺津帆面对着她，帮她将碎发整理了一下，“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就别出声，交给我。”
话音刚落，光头走了出来，他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下，面无表情道：“两位请进来吧。”
说完，他冲两人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向漓抿了抿唇，跟在贺津帆身旁进了别墅。
客厅里，贺老爷子大刀阔斧地坐着，大概是因为癌症加重，他看起来气色不大好，苍老的脸上染着几分郁郁。
见两人进来，他重重哼了一声，阴阳怪气地说道：“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厉害了！”
向漓低垂着头，眼观鼻鼻观心，装哑巴。
“我现在手里既没有股份，也不是贺氏集团总裁，还要被警察以经济罪调查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骑在我头上。”贺津帆说道：“我实在不知道我有什么厉害的地方。”
啪！
贺老爷子站了起来，直接抓起一个杯子，气势汹汹地朝贺津帆砸了过来。
贺津帆头一偏，躲开了杯子，杯子哗啦一声在地上碎成了几瓣。
“你居然还敢躲？！”贺老爷子面上阴晴不定。
贺津帆擦了下西装上的水滴，“我以前任您打骂，不过是怕您收走我手里的股份，再让我卸任总裁，现在您不只这么做了，还在账本上做了手脚，让警察来查我。既然我什么都没了，为什么不敢呢？”
他抬起头，看着贺老爷子，微微一笑，“难道不是吗，爷爷？”
“你还有条贱命！”贺老爷子低吼道。
贺津帆往前走了一步，离他近了些，“爷爷舍得吗？”
贺老爷子神色变幻，面上乌云层叠。
“以前舍不得，因为您觉得您足以掌控我，不舍得弄死我这么好的赚钱工具。”贺津帆说道：“现在舍得了，可是有姑姑、封董他们在，您又没办法无视我这条贱命，是吗？”
贺老爷子伸手，一巴掌扇在他脸上。
这一巴掌打得实在重，向漓见贺津帆脸上很快肿起一大片，上面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，还有被指甲带出的一道伤痕。
她向前一步，但看到贺津帆给她使的眼色，又攥了攥拳，退了回去。
只是心里……不大是滋味。
“谁教你这么跟我说话的？”贺老爷子愤怒道：“跪下！”
贺津帆微垂眸子，敛去了眼底的神色，然后在贺老爷子发飙之前，跪了下去。
“谁让你安排推手大肆宣传清然那些事的？”贺老爷子气道：“江老哥今天到医院跟我说这事，我连头都抬不起来！”
他冲贺津帆吼完，转头看向向漓，目光如刀。
向漓全身绷得紧紧的，手心隐隐冒汗。
要不是贺老爷子癌症晚期，十个她跟贺津帆都不够他老人家玩，不过他不剩多长时间了，只要他们坚持过去这段时间就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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