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声绝望混合的沉重气息。我坐在那张熟悉的、硬得硌人的塑料椅上,身体里最后一点温度也似乎被这房间的冷气抽干了。病床上,陆沉洲安静地躺着,像一尊被时间遗忘的石膏像。氧气面罩扣在他线条冷硬的下半张脸上,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浓长的睫毛。各种粗细不一的管线从被单下延伸出来,连接着那些沉默闪烁、发出规律低鸣的冰冷仪器。它们是他生命尚存的唯一证明。三年商业联姻,有名无实,像一场漫长而冰冷的契约。他醒着的时候,我们之间隔着比太平洋还宽的深渊。如今他躺在这里,无知无觉,这距离反而被强行压缩到咫尺,却比任何时候都更令人窒息。门被无声地推开,皮鞋踩在光洁地板上的声音刻意放轻,却依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切割感,划破了病房里近乎凝固的死寂。王律师走了进来,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,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深蓝色硬壳文件夹。他的目光在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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