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挡住斜飘过来的雨丝,踩着水洼往家走。这条老巷子我走了快十年,墙皮掉得一块一块的,路灯一半亮一半不亮,今晚没亮的那半居多,昏昏沉沉的光落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,像泼了盆没搅匀的墨。快到巷口第三个拐角时,我听见了哭声。不是那种大张旗鼓的嚎,是压着嗓子,一下一下往人心里撞的那种。我顿了顿,手里的伞转了半圈,往声音飘来的方向挪了两步。路灯底下,林溪缩着肩膀坐在路边的台阶上。她没打伞,头发湿了大半,贴在脸颊上,校服外套的肩膀也浸得透透的,颜色深了一块。她低着头,手攥着书包带,指节都发白,哭声就是从她胳膊弯里漏出来的。我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,伞沿往下压了压,遮住了飘向她那边的雨。其实我跟林溪不算熟,同班快两年,说过的话加起来可能不超过五十句。她是那种坐在教室前排,笔记永远记得工工整整,老师一提问第一个举手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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