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是几页纸。A4纸的边缘比刀还薄,在我脸颊上留下一道细细的、几乎看不见的血线。火辣辣的疼迟了半秒才窜上来,像被毒虫蛰了一口。我跪坐在地上,周围全是碎裂的水晶杯残骸,折射着天花板上那盏巨型枝形吊灯冰冷刺眼的光。碎玻璃渣深深嵌进膝盖的皮肉里,细微的刺痛密密麻麻,汇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钝痛。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酒气,混合着一股铁锈般的甜腥——那是我膝盖渗出的血,慢慢在浅色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暗红。视野里,只有一双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,鞋尖沾着一点我膝盖蹭上的血迹,像丑陋的污点,稳稳地停在我面前。顺着笔挺如刀裁的西裤往上,是傅沉砚。我的丈夫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那双曾盛满过星辰大海、也盛满过对我的温柔笑意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,冻得人骨头缝都发冷。薄唇抿成一条毫无温度的直线,下颌线绷得死紧,仿佛下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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