串黄铜钥匙,齿痕里嵌着的黑色污渍擦不掉,凑近闻有股消毒水混着铁锈的味道——后来才知道,那是上一任司机的血。老王,这趟车……真有那么邪乎我攥着钥匙的手在抖,衬衫内袋里的催款单边角硌得胸口发疼。小玥的主治医生下午刚找过我,说化疗方案必须换进口药,否则撑不过这个月。三万块,正好是这趟末班车的月薪,日结,像块悬在绞刑架上的肥肉。老王把搪瓷缸往桌上一墩,茶渍在缸底积成张模糊的人脸。他五十多岁,右耳缺了半片,说是年轻时被公交车门夹的,但我总觉得那伤口边缘太整齐,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咬掉的。邪乎不邪乎,他往我手里塞了个皱巴巴的烟盒,你得自己品。但记住,这十条规矩比你女儿的命还重要。烟盒里装着三张手写的纸条,字迹歪歪扭扭,像是用左手写的:1.从始发站开始算,奇数站台必须停车;2.从始发站开始算,偶数车站不要停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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