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破的烽燧墙后,尾巴上的狐毛被冻得打结——她是只修了五百年的雪狐,本该在昆仑墟的暖洞里蜷着,却为了偷那株能化去妖气的洗尘草,被镇守仙草的道士一路追进了这片连飞鸟都不愿落脚的朔漠。后颈的伤口还在渗血,是被道士的符箭擦伤的。血珠落在雪地上,洇开小小的红点,很快又被新雪盖住。阿萤舔了舔爪子上的血,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,混着风雪的呼啸,越来越近。她以为是那道士追来了,慌忙往烽燧深处缩了缩,尾巴紧紧夹在腿间。可等来的不是符箭破空的锐响,而是一阵极轻的脚步声,踩在雪上,咯吱一声,软得像落了片云。在这里。一个清润的声音响起,带着点雪后的冷意,却不刺人。阿萤抬头,看见烽燧门口立着个人。他穿一身月白法衣,外面罩着件玄色鹤氅,风帽边缘沾着雪,落了薄薄一层。手里握着柄七星法剑,剑鞘是乌木的,缀着几颗碎银似的星子。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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