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镜头跳女团舞时,瞥见玻璃幕墙倒影里站着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。她对我笑,苍白的脸紧贴在我身后。弹幕突然爆炸:主播背后有人!我猛地回头,空无一人。老板却递来一杯饮料:那个ID是公司前主播,三年前猝死了。别停播,继续跳,他盯着我,她喜欢看。凌晨两点十七分。城市像个耗尽了最后一点电量的巨大玩具,蜷缩在浓稠的夜色里沉睡。只有这栋金鼎大厦二十七楼的某个窗口,还顽强地亮着一小块惨白的光,像一颗不肯熄灭的星。那是我,林默,一个被遗忘在巨大城市角落里的尘埃般的小主播,还在燃烧自己最后一点微弱的精力。狭小的直播间,像被塞进写字楼格子间里的另一个更小的格子。惨白得有些刺眼的环形灯,毫不留情地打在我脸上,几乎要把我眼底熬夜积攒的、厚重的青黑色都灼烧殆尽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闷味道,是速溶咖啡粉、廉价盒饭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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