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回方府。方府黑森森的大门紧闭,我从旁边的侧门进去的。庶女是不配走正门的。2.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小贱胚子啊!我刚跨进方府侧门的门槛,那道尖利的嗓音就像淬了冰的针,扎得人耳膜生疼。抬眼望去,只见月洞门边斜倚着个穿青布裙的老妈子,鬓角的白发用根旧铜簪胡乱别着,手里攥着块擦桌布,指节因为常年浸泡在冷水里泛着青紫色。她那双三角眼吊得老高,上下打量我的眼神,比看后院阴沟里的老鼠还要嫌恶。怎么,在乡下野了这许多年,连规矩都忘了见了主子跟前的人,连个礼都不会行了她嗤地笑出声,用擦桌布往石阶上一拍,溅起的灰星子直扑我的鞋面,也是,毕竟是歌姬养出来的,哪懂什么体统。我认得她,这是方锦梅的奶嬷嬷周妈妈。当年母亲还在府里时,她就仗着大房的势,把我们小院的炭火换成湿柴,将母亲亲手绣的帕子扔进泥里。有次我不过是多看...
相邻推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