棵树都知道我的名字,但它们从不向我透露任何关于他的消息。1那是2003年,非典刚刚过去的夏天。小城里的人们还保持着戴口罩的习惯,仿佛那一层薄薄的纱布能够隔绝所有不幸。我在县图书馆做临时管理员,每天的工作是将归还的书籍重新归位,用沾了消毒水的抹布擦拭封面。七月的午后,阳光透过老旧的玻璃窗,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斑。我正踮着脚试图将一本《追忆似水年华》放回顶层书架,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,轻松地接过了书。是放在这里吗他的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图书馆的宁静。我转过身,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。他的口罩拉到了下巴处,露出清瘦的脸庞。眼睛很亮,像是盛满了这个夏天所有的阳光。是的,谢谢。我有些局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口罩,虽然它好好地戴在脸上。他把书放好,目光在书架上游移了一会儿,最终停在一本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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