寡淡的苦,弥漫在肺叶里,每一次呼吸都提醒着你曾经的温热是多么虚空。尤其是此刻——我和沈听蓝的结婚纪念日。夜幕浓稠,窗外城市的灯火流光溢彩,却一丝也没能透进这间过分阔大、也过分清冷的客厅。空气凝滞,连落地钟指针走动的哒哒声都清晰得刺耳。桌上摆着庆祝用的晚餐,早已冷了,蜡烛燃烧了大半,蜡泪在银质烛台上堆积凝固,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。我坐着,对面是她,沈听蓝。她面前的丝绒桌布上,摊着一张小小的硬纸卡片,烫金的Logo刺得人眼睛发涩——那是她手腕上那块崭新的铂金镶钻机械腕表的发票。发票日期清晰,就在一周前。她纤细的手指指尖用力地按在那张纸片上,微微泛白,好像按着我的心脏。陆野,她的声音压得很低,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冰沙,刮擦着紧绷的神经,我再问一次,我放在梳妆台抽屉里的那块百达翡丽周年纪念表,到底去哪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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