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,冲进病房的妈妈和弟弟,不是关心我的伤势,而是逼我交出赔偿金。妈妈指着我的鼻子骂:你一个瘸子,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你弟弟要买新车,要生儿子,处处都要钱!那个我用血汗供出来的大学生弟弟,站在一旁,沉默地默认了。我看着他们贪婪的嘴脸,笑了。后来,他们跪在我面前,求我回家。可我只是挽着先生的手,淡淡地说:我的家人,早就在那场车祸里,死绝了。1六岁那年,邻居家的芳姐,我们村第一个考上县一中的女孩,被她爸妈嫁给了邻村一个瘸子。彩礼五千块,用来给她弟弟盖新房。出嫁那天,芳姐被两个壮汉架上拖拉机,她哭得嗓子都哑了,回头死死地盯着我,嘴里反复念着一句话。玥玥,读书,一定要走出去。她妈在旁边数着一沓毛票,笑得满脸褶子,像一朵烂菊花。我忘不了芳姐看我的眼神,那里面什么都没有,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。一年后,我再见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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