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我傻傻的,可是我成年了,容貌长开了,我总觉得,他对我很好。我想,或许,他是真的爱我。01我第一次意识到恐惧是什么,是三岁那年的午后。那天的阳光把石屋前的空地晒得发白,空气里飘着晒干的草药味。阿母正蹲在地上给我编草鞋,她的手指很巧,草绳在她掌心绕几圈,就能变成好看的花纹。我坐在她旁边的石阶上,手里攥着半块硬邦邦的黑面包。那是昨天穿银灰长袍的人送来的食物。我们族的人都知道,这种馈赠从来都带着钩子。突然,远处传来了铁笼拖动的声音,哗啦——哗啦——,像指甲刮过石头,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。阿母的手猛地顿了一下,草绳从她指间滑落。她一把把我抱进怀里,按在石屋的阴影里,嘴巴贴在我耳边,声音发抖:别出声,小安,别看。可我还是忍不住掀开了阿母的衣角。三个穿银灰长袍的人走了过来,他们的鞋子是黑色的,踩在地上没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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