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口上。他正站在窗前调香,指尖捏着一小撮晒干的桂花蕊——是去年西街老桂树上摘的,他特意阴干了存着,比市集上买的多了点清甜。青瓷小炉摆在窗台上,银火在炉底轻轻跳,把他垂眸的影子投在糊着竹纸的窗上,像幅晕开的淡墨画,连睫毛的弧度都清晰得很。窗下的梨花木椅上,顾清沅握着支狼毫笔,宣纸上早勾出了春桃的轮廓。胭脂色的花瓣用淡赭石晕了边,嫩得像能掐出水来,可笔尖悬在桃枝的地方,凝了半晌,墨汁聚成小小的圆点,还是轻轻落在纸页上。她眼尾的余光始终没离开过沈砚辞——看他指节微弯着捻香,看乳香末从指尖簌簌落下,看轻烟绕着他的指尖慢慢散,连屋子里的时光,都像被这清和香熏得慢了半拍。今日的香,比昨日暖些。她终是忍不住开口,声音轻得像落在纸上的墨点,怕稍重些,就惊散了眼前这份静。沈砚辞的指尖顿了顿,乳香末顺着指缝撒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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