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一根烧红了的钢针似的,毫无征兆地就往沈嫚的耳膜里头猛扎。滋啦一声,疼得她脑子都嗡了一下。她手里正端着一盘切得整整齐齐的蜜瓜,瓜瓤是那种诱人的橘红色,汁水丰沛。她刚从厨房里头踅摸出来,脚底下那双灰扑扑的棉拖鞋,已经穿了快五年,鞋底的胶都龇牙咧嘴地开了,踩在光亮的地板砖上,死一般地寂静。客厅里,她丈夫周凯,她婆婆张桂芬,还有刚从热带海岛飞回来、浑身还带着一股子防晒霜味儿的小姑子周婷,一家三口,正跟看什么稀世珍宝似的,脑袋碰着脑袋,围着茶几上摊开的一张花里胡哨的户型图。没一个人,哪怕是拿眼角的余光,扫她一下。她感觉自己,就好像是这个屋子里一个会移动的、能自动添茶倒水的摆设。一个物件儿。沈嫚的眼神,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,死死地定在了小姑子周婷那张因为过度兴奋而涨得通红的脸上。周婷,远嫁海南十年,跟候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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