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宣帝侧目,正好瞧见她腕骨的红色小痣,艳若朱砂。
忍不住瞧了许久,他才缓缓开口:“夫人研墨的动作倒是熟练。”
云挽动作一顿,只淡淡嗯了声。
隔了片刻,感到一阵灼灼视线,她放下手中的墨条,转头无奈解释:“妾身怕说多了您不爱听,待会儿又不高兴了。”
毕竟她之所以如此娴熟地在一旁研墨,盖因陆丰澜。
粗略一想,景宣帝便明白了。
他不屑地冷笑:“朕岂是那种斤斤计较、小肚鸡肠之人?”
云挽抬眸望着他,真切而认真点头:“您不是。”
“”
研完墨,云挽倍感无聊,征询景宣帝同意后抽了几张宣纸,闲来无事执笔在上面写字。
写字最能静心,越心浮气躁便越写不好,云挽一笔一划落笔,渐入佳境。
午后的天光浓烈灼热,勤政殿内放置了冰盆,加上巧妙构造,清凉而清静,令人感受不到一丝盛夏的闷热。
外头的宫人得了江福盛的吩咐,自然无人进去打扰,一时间偌大殿内余下温情静谧。
云挽写得手腕发酸,落下最后一笔她呼了口气,放下笔时眼前投下一片阴影。
景宣帝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旁,垂眼看着桌案上写满的宣纸,微微挑眉道:“夫人这字很是秀气。”
说完他伸手指着几个字道:“只是这几笔有些怪异,夫人刻意模仿的?”
云挽诧异,没想到他竟一眼看了出来。
看了眼那几个字,她笑了笑:“模仿得是不是不像?看上去照猫画虎一样?”
景宣帝:“按照夫人自己的习惯写便是,为何要模仿?”
云挽眼中笑意淡去,抿唇道:“我自己的字写得不够大气,看上去很小家子气。”
眉峰倏然紧蹙,景宣帝眼神暗了暗,“谁说的?”
云挽垂着眼帘,显而易见地不大想说。
景宣帝目光扫向宣纸,嗓音低沉稳重:“夫人的字隽秀灵动,清雅端正,怎就小家子气了?朕瞧着个格外好,柔美中不失坚毅,亦如夫人。”
眸光动了动,云挽仰头:“真、真的?”
她咬了咬唇,“您莫不是在故意夸大其词,逗妾身开心?”
景宣帝冷嗤:“说那话的人双眼有疾该去看大夫,他没眼光,不代表别人也是。”
指节微屈,他点着其中一个字,淡淡道:“反倒是夫人刻意模仿的这几笔,故作洒脱飘逸,实则不堪入目,不如夫人自个儿写的。”
闻言云挽盯着纸上自己写的字,神色愣愣。
忽而她弯了弯唇,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,就连眉眼也弯若月牙。
景宣帝一顿,狭眸忽眯:“朕没看错的话,夫人方才笑了?”
云挽不语,眼中笑意加深。
景宣帝盯着笑得有些傻的夫人,轻啧一声:“夫人合该多笑笑。”
云挽此刻心情很好,轻轻哼了声。
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在自己面前渐渐变得自在,景宣帝勾唇,龙颜大悦。
他抬手欲拿起一张宣纸,宽大的袖口忽然滑出一抹浅青色,掉落在书案上。
云挽下意识拾起帕子,脸色猛然一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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