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砚清瞧见她那副怂样，嘴角极轻微地向上扬了扬。
果然，身份摆在那儿就是管用。
不然又要张口喊他“小白脸”了。
“快点。”
他冷冷地扔下两个字，不再多言，转身走回外面的会客厅。
这一打岔，凯文也忘了刚才想好的配饰搭配。
他手忙脚乱地从衣架上抓了件衣服。
“给，快去换！别愣着！”
随后又捏起郁菲的下巴，强行把她的脸转向镜子，左看看右看看，眉头紧锁。
“啧，行，行，算你底子好，这张脸不用折腾了，底妆轻点，腮红带一下就行，眉毛补一补，唇色配裙子，其他省了！”
“现在赶紧把衣服换了，二十分钟，差一秒我都得跪着求总！”
他几乎是推着郁菲往试衣间走。
郁菲被推得一个趔趄，差点摔倒。
她无奈地叹了口气，低头看向手里的裙子。
那是一件墨绿色的修身长裙，面料是高级丝绒混金线。
裙摆垂坠如水，肩带处还缀着细碎的水晶。
她在奢侈品上也算有点见识，一眼就看出这套裙子的牌子是限量高定款。
再加上手工刺绣工艺，这一身的价格，怕是抵得上京都一套小户型房子了。
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，毕竟这种级别的衣服，碰坏了赔都赔不起。
可她转念一想，比起得罪付先生、丢了这次工作机会。
和穿着这身天价礼服出现在宴会上，狠狠打脸李雅雅和季欢羽。
这点愧疚又算得了什么？
她果断选择后者。
换好衣服后，她站在更衣室里深吸了一口气，指尖轻轻抚过裙摆。
确认没有一丝褶皱或错位后，她才掀开布帘，走了出来。
原本喧嚣的造型室骤然安静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了过来。
郁菲本来就长得极白。
此刻，长裙如流水般贴合她的身形，衬得她整个人透着一股冷冽又温润的质感。
傅砚清早就知道郁菲长得不差。
可此时，亲眼看到她从帘后走出的瞬间，他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。
更衣室里没有镜子，郁菲自己并不知道裙子穿在身上的效果如何。
就在她低头打量裙摆时，凯文终于回过神来。
他猛地丢下手中的粉底液，冲到郁菲面前。
“亲爱的！”
他张开双臂，脸上写满了震撼与狂喜。
“你简直太美了！天啊！”
“这可是我们品牌专为顶级客户定制的孤品，全球仅此一条，连秀场都没上过。之前有不少名媛和超模试穿过，结果要么撑不起气场，要么被这条裙子的气势反压一头，最后全都放弃了。”
“你是第一个将它穿得如此惊艳的人！简直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！”
他说着抓住郁菲的手臂，将她带到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。
郁菲望着镜中的自己，瞳孔微微一颤。
从小到大，别人对她的夸奖从未断过。
“漂亮”、“气质好”、“天生丽质”这类话她早已听得麻木。
可当这条墨绿长裙真正贴合在她身上，当灯光将她的轮廓完整勾勒出来，她忽然意识到，原来“好看”可以有这么多种层次。
现在的她，不只是脸漂亮，身形、气质和神情都变了。
“这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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