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和未干的水渍。林青锋浑不在意。他正蹲在屋当中,就着窗外投进来的惨淡天光,摆弄那几尺厚实的劳动布。针脚歪歪扭扭,像蜈蚣爬,但足够密实。他把布对折,比划着门洞的尺寸,打算先让个厚实的门帘,挡风最重要。浆糊味儿混着焦糊气,不太好闻。但他干得专注,粗糙的针一次次穿透厚布,发出沉闷的噗嗤声。缝几针,就把针在头皮上蹭蹭,据说这样能滑溜些。手指头很快被针鼻顶得发红,但他心里却有种奇异的踏实感。一针一线,都是在缝补这个破败却真正属于自已的窝。门帘缝到一半,肚子咕咕叫了起来。他放下针线,起身走到米缸边。十枚温热的鸡蛋安静地躺在缸底。他捞起一枚,在手里掂了掂。转身从还没完全熄灭的灶膛里扒拉出几点余烬,添上两根细柴,架上那个摔瘪了一块的小铁壶,倒了点凉水。水很快咕嘟起来。他把鸡蛋放进去,看着它在滚水里沉浮。没一会...
相邻推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