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里铁锈、血腥和潮湿的气味混在一起,扑面而来,厉渊眉头紧锁。
那里,本该锁着属于他的东西。
“墨灵呢?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苏萌被吓得浑身发颤,哭得我见犹怜:“阿渊,我,我路过听到有声音,想起墨灵姐姐在这,所以才进来的”
“但我只看到了这几个男人,也不知道墨灵姐姐去哪了。”
厉渊没有看她。
他死死地盯着那副空镣铐。
他能想象到墨灵被锁在这里的样子,她总是那么安静,就算再痛再苦,也只会默默蜷缩起来,像一条受伤的小蛇。
心口的位置,像是突然被挖空了一块,厉渊心里闷闷的。
“处理掉。”
他对保镖丢下几个字,转身离开,没有再给苏萌一个眼神。
苏萌心底里地住进了主卧,成了这座别墅名义上的女主人。
但一切又都变了。
清晨,厉渊睁开眼,身旁是陌生的香水味,不再是那让他心安的草木香气息。
他下意识地皱眉,翻身下床,一刻也不想多待。
餐桌上,苏萌端上精心熬制的燕窝粥,甜得发腻。
他想起墨灵总会记得他胃不好,粥里从不放糖,只会加一点暖胃的姜丝。
他放下勺子,胃里熟悉的灼痛感开始蔓延。
“阿渊,你怎么不吃?”苏萌的声音带着委屈。
“没胃口。”他起身,头也不回地走向书房。
没有墨灵的灵液压制,体内的“百毒噬心”开始了前所未有的烈度反噬。
深夜,他蜷缩在书房的沙发上,冷汗浸透了衬衫,骨头像被怪物撕咬般疼痛。
意识模糊间,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怀抱。
他记得每次毒发,墨灵都会用自己的身体紧紧缠住他,将灵力一丝丝渡入他体内。
那冰凉滑腻的触感,是唯一能抚平他所有痛苦的良药。
她走了。
他告诉自己,那只是一味药而已。
他只是不习惯,九年的习惯而已。
他开始变得暴躁易怒,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,可每到深夜,空虚寂寞却会成倍吞噬掉他;
他强迫自己亲近苏萌,告诉自己这才是他所爱之人,可当他吻上苏萌,闻到的却是令他作呕的香水味。
他脑海里浮现的,是墨灵被迫承欢时,那双含着水汽,倔强又破碎的双眼。
他推开苏萌,冲进浴室,扶着洗手台干呕起来。
又是一年祭日。
厉渊独自来到水牢。
这里是他母亲最后待过的地方,也是他亲手将墨灵关进来的地方。
他没有开灯,任由黑暗包裹自己。
他走到那面墙边,指腹缓缓抚过冰冷的镣铐。
忽然,墙角处亮起一点微弱的反光。
他借着门缝里的微光,捻起了那个小东西。
是一片鳞。
一片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黑蛇鳞。
鳞片的边缘,带着被外力撬下来的血肉痕迹。
他脑海里涌现出许多从前未发现的事,
“阿渊,我听说蛇皮最好,你把她的蛇皮给我好不好?”
“医生,不用打麻药,苏小姐说了,会影响效果。”
那日,空镣铐上干涸的血迹。
苏萌在他面前哭诉时,那心虚的眼神。
一帧帧,一幕幕,在他脑海里炸开。
“墨灵,
是我负了你。”他双腿一软,跪在了镣铐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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