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。我正修剪着一盆文竹,闻声抬头,是邮递员。一封信,没有多余的言语,只在寄信人地址那一栏,刺眼地印着“城郊第三监狱”。我接过信,指尖甚至没有半分停留。信封是监狱统一的样式,纸张粗糙,却被泪水浸泡得皱皱巴巴,上面是沈泽言熟悉的笔迹,此刻却显得陌生又疯狂。他说他错了,说他日日夜夜都在忏悔,说他每天都在诵经,不是为他那些虚假的“家人”,而是为我一个人赎罪。他说他爱我。我拿着信,平静地走到茶室一角的壁炉前,随手将它扔了进去。橘红色的火焰舌头般卷了上来,瞬间吞没了那些字迹。纸张蜷曲,变黑,最后化为一捧无足轻重的灰烬。我的世界,早已没有这个人。“又收到他的信了?”顾易辰不知何时走了进来,手里还提着一盒刚出炉的蛋挞。他自然地坐到我对面,将蛋挞推给我。这两年,他早已不是我的心理医生,而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的朋友,...